“邪”顾名思义不正当、邪恶、怪异。具有危害性的不正当的东西都可以冠以“邪”的称呼,例如:“邪魔”、“邪说”、“邪教”......邪教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有邪教信徒的支持,那他们的支持来源于什么?是什么让他们如此依赖一个不被世俗大众所承认的组织呢?依恋、崇拜、归宿感......邪教组织就是这样滥用心理学手段对心灵脆弱的人们进行精神控制,从而发展自己的信徒,壮大邪教组织规模。
下面,让我们走近各年龄段的邪教信徒,一起探究分析他们成为邪教组织追随者的心理成因。
一、被“对症下药”的老年人
我国于2000年进入到老龄化社会之后,据统计,2021年,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达26736万人,占全国人口的18.9%。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的持续加深,老年人一直是邪教倾向“传教”的易感群体。邪教组织利用老年人受教育程度低、情感空虚、社会“边缘化”、经济能力较差的弱点,以感同身受的姿态出现,到老年人家中“讲经布道”,并且通过“嘘寒问暖”、送礼等小恩小惠让老年人觉得被关心关怀。邪教组织利用一些“空巢”或“类空巢”老年人的情感需求,让他们身边已经入教的家庭成员或老人拉人入教,形成伞状发展状态。随着年纪的增长,大多数老人难免会有一些基础疾病,而邪教针对老年人的死亡恐惧和迷信心理,宣称“信教能长寿”、“不用去医院也能治病”、“练功打坐就能无病无痛”。通过强烈的心理暗示,有些老人觉得自己的病情得到控制,身体也越来越有劲。其实,这就是邪教所利用的“安慰剂效应”。美国麻醉学和医药学史上著名的毕阙博士 (Henry K. Beecher)提出,有些病人虽然获得无效的治疗,但因为“预料”或“相信”治疗有效,而产生症状得到舒缓的感受。但根据现代医学分析,老年人易得的冠心病、高血压、糖尿病等基础性疾病其实跟生理遗传、个性特点、社会心理等因素密切相关,邪教通过夸大功法的神奇效果影响老年人的心理判断,强化对教主头目的个人崇拜,宣扬教义,从而产生身心两方面对邪教的渴求、依赖。比如家住湖北省十堰市房县城关镇的程道菊加入“观音法门”,相信“不药自疗”打坐练功,患病不再吃药。2011年春节前,程道菊突发心脏病死亡。
俗话说:“心病还要心药来医”,被教化了的老年人认为自己的“心药”要靠信教才能治病,其实这只不过是邪教组织对他们“对症下药”的一种方式罢了。
二、“壮志未酬”的青壮年
唐代诗人李频在《春日思归》里写道,“壮志未酬三尺剑,故乡空隔万重山。”每个人在社会中都抱着满心壮志,想要一展宏图的心理。由于现代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,社会在向多元化方向不断发展,在环境的影响下社会群体不断割裂,贫富分化出现,部分人觉得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,对自我开始产生怀疑。美国社会心理学家、人格理论家和比较心理学家亚伯拉罕·马斯洛(Abraham Harold Maslow)提出的著名的马洛斯需求理论中表示,自我实现需求的目标是自我实现,或是发挥潜能。部分青年在壮志未酬的情况下,很容易失去自我,缺乏自主意识和批判意识,最终陷入邪教的圈套。对于信奉“优胜劣汰”的人来说,由于自我的无法实现,开始趋于相信有特异功能的神秘神灵的存在,并且认为自己是被神灵亲选的“天选之子”。部分青年人由于在群体中一直是从众角色,即跟着领头人做同样的事。他们急切的想要在某个群体中表现自己,所以更容易对邪教盲目相信、崇拜,任由摆布。在面对邪教抛出的“橄榄枝”、邪教头目的指令,为了表现自己,年轻的信徒们会盲目跟随、无条件服从。例如“法轮功”的头目李洪志就利用佛教的“因果轮回”,杜撰“奉献就得福报”的邪说。青年们“奉献”越多,在轮界的地位和待遇就越“升级”,于是他们认为自己终于有了人生价值,最终对组织产生归宿感。
比如湖南省怀化市的30岁刘燕(化名)在大学毕业后进入到一家公司工作。一开始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在工作上表现优异,后来她发现同事们都很优秀,很受上司重用,而自己工作、生活都不如意,越来越觉得找不到自己的人生价值,感觉很无力。直到她被“法轮功”邪书《转法轮》里说的“上层次”、“真正往高层次上带人”所吸引,听信李洪志鼓吹的“在国内外,真正往高层次上传功,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做”,在不知不觉中把李洪志看成了一尊“真佛”。她幻想着跟李洪志一起“发光发热”、“救度众生”,却最终一步步身陷邪教泥潭。
三、想要被关注的少年
随着人们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,邪教的“本领”也越来越强。校园里的少年开始成为邪教组织瞄准下手的主要群体之一。很多人觉得自己接受了高等教育,不会被邪教的歪理邪说所蒙骗,并且很难相信现代社会还会有人相信邪教。其实不然,据统计,我国少年心理问题发生率目前已达45%左右,严重影响着他们身心健康发展。例如家庭教育缺失、同辈压力等导致一些少年们的世界观构建得较为脆弱,而情感的长期压抑导致他们承受挫折力差,好胜心强,缺乏明确的价值观。根据美国社会心理学家利昂·费斯廷格(Leon Festinger)提出的社会比较理论,每个个体在缺乏客观的情况下,利用他人作为比较的尺度,来进行自我评价。人是社会性动物,同辈比较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,尤其是社会经验不丰富的少年们,因为这属于人性内在需求获得满足的一种方式。邪教组织也发现了少年想要被关注的心理特征,采取“糖衣炮弹”、蛊惑诱骗等各种手段进行精神控制,使他们远离朋友或家人,抑制他们的个性及关键判断力,成为他们寻找认同感、存在感的“避风港”,使他们潜移默化接受邪教的歪理邪说,进而发展成为他们进入邪教的“引路人”,从而对邪教形成依赖。
与此同时,互联网已成为大众接收新鲜资讯、交流思想、休闲娱乐的重要平台,也是与外界的沟通、交流和自我发展的重要渠道。邪教利用互联网蛊惑拉拢人心、宣扬宿命论。例如,年轻人都很喜欢的星座运势、占星术,邪教组织把自己的理论和这些迷信思想结合起来在互联网上传播,吸引意志力不坚定、没有辨识能力的少年,甚至还教唆他们违法犯罪,我们的新生代们就这样不知不觉成为邪恶的行凶者。
四、“邪教家庭”中的“邪二代”
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组成单位,也是孩子的第一个“学校”,家庭环境对孩子的性格、成长、三观以及人生态度都有着重要的潜在影响。一个生活在涉邪家庭里“邪二代”,小小年纪,面对家庭里痴迷邪教的家人们,身心灵都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和伤害。最为可怖的是,涉邪家庭成员在日常生活中一直对孩子们宣扬“共产党的教育没有用”、“读书无用”论等歪理邪说,导致孩子对学校越来越没有兴趣和动力。课堂上无法集中注意力,反过来又促使对学习的兴趣和动力进一步下降。在恶性循环的情况下,甚至主动让孩子辍学,去参加邪教的聚会。随着小孩的正常思维能力渐渐消失,社会交往能力弱化,心理人格扭曲,耳濡目染的情况下,他们也渐渐地开始信教并且走上了家庭化犯罪道路。爱利克·埃里克森(Erik H Erikson)美国精神病学家,著名的发展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学家。他表示约6至11岁的儿童在性格发展中最容易导致孤僻偏执的缺陷,有的还烙下涉邪家庭成员的“认死理”、“一根筋”等“烙印”。
不管是天安门自焚事件的女童刘思影,还是山东招远涉邪教杀人案的张航姐弟,都是涉邪家庭长期荼毒扭曲下的牺牲品。邪教组织把家庭变成炼狱,把家人变成“恶魔”,把儿童变成“魔童”。大多数涉邪家庭都因为信教而“走火入魔”,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“飞天得道”而不去努力工作学习,从而造成生活穷困潦倒、家破人亡。
(一审:杨泽坤、二审:赵韵姬、三审:范军)